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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球吧悼念李玟和她生命中的最后时光
谈球吧悼念李玟和她生命中的最后时光7月5日,歌手李玟的二姐突然在社交媒体上公布,李玟因抑郁症困扰,7月2日在家中轻生,送医抢救三天,最终去世,享年48岁。
她用音频的方式透露了一些细节,“整个心好像粉碎掉了”,“仪器每一秒嘟一声都叫人心惊肉跳”,“最心痛是年迈的母亲”,“妹妹脑细胞死亡,她(母亲)死都不肯放弃”……
姐姐则说李玟的乳腺癌已经痊愈 (也就是说她的确患过癌症) 。又说李玟的老公已经紧急返港 (也就是说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外面) ,追思会将在8月举行。
消息一出,震惊。自2003年张国荣在文华东方酒店纵身一跃之后,似乎很少有哪个明星的离世令我们如此身陷巨大的恍惚和伤悲。
他们回忆着和李玟交往的每个小细节,发自肺腑地扼腕、叹息,大家提到最多的还是李玟的笑容,这令我们相信,在私下生活里,李玟依然和屏幕上一样,是那个能够带给人力量和温暖的人。
一方面,李玟是家喻户晓的大明星,成名已近三十载,她的艺术成就和人格魅力已经被普遍认可。如果说这世上真的有“德艺双馨”的明星,那么李玟一定是当之无愧的,她勤勉敬业,与人为善,她在全球都享有知名度,在音乐上获得了辉煌,是极优秀的华人女性;
另一方面,这件事让人最为错愕之处在于,李玟从出道到现在,她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永远一幅开心爽朗的模样,就像这些悼念的明星所说——她永远像一个小太阳一样,照亮着别人。
《红楼梦》里形容王熙凤是“人未到笑先闻”,李玟似乎也是如此,她将这笑声刻进了2001年登上春晚的那首《好心情》的前奏里,成为她最强大的个人符号之一。
我们从未见过一个忧郁的、迟疑的、落寞的她,她三十年如一日地“扮演”着太阳,把快乐带给一切人。
直到今天,我们才愕然知晓,原来她一直在独自承受着巨大的黑暗,独自凝视着深渊,直到这阴影将她全部吞没,再也没力气挣扎,再也承受不住。爱笑的李玟,霎时间离我们而去,而在离去的前一刻,她依然在积极地告诉粉丝:我会再努力努力。
2019年,她还是我们记忆里那个全能的女歌手。她办了声势浩大的“You & I”世界巡回演唱会,一年里都马不停蹄,从中国,一直唱到美国。
她的人气依然很旺。每一场的票很快就售罄,而李玟也非常用心敬业,每一场都贡献出百分之百的状态。
台媒还在忧伤地怀念——原来2019年6月份的那场庆祝出道25周年的小巨蛋演出,竟是李玟在最后的绝唱了。
2019年的演唱会全部看下来,我们看不出李玟的腿部有任何异样,相反,她那时已经44岁,却拥有着比年轻人还充沛的体力,唱跳全场,声音依然浑厚透亮。她的演唱会总是视觉的盛宴,换装、舞步、声光电的配合以及全程High爆的氛围……
当然我们后来才知道,这样的光芒四射,其实背后是钻心的疼痛,“我是靠我的右腿去支撑身体”“演唱会结束后,我的腿都痛得要命。”
只是这个时候,粉丝们发现她会发表感性的发言,变得非常爱哭,妈妈来看她演出的时候,她会表达“妈妈就是我的一切”,佛山那场时,她会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等等,极为真诚,台下观众也跟着一把鼻涕一把泪。
结合姐姐的说法,抑郁症已有数年,可能那时,她已经深陷情绪的深渊,演唱会这种超高能量的情感体验给了她莫大的安慰,否则无法想象她为何要忍受巨大的痛苦而全球奔走。
不管怎样,2019年的李玟还是乐观的,她对自己的未来还是充满期待的,尽管那时她已经很痛了。她对粉丝说要唱到80岁,并且调皮的附上了一张AI制图。
7月份,她频繁地怀念着去年开演唱会的盛况,放出当时的一些花絮,发文说想念巡演,想念自己的团队。
这种异常大概引起了粉丝的心疼和疑惑,她很快又发了一条微博报平安,说自己没事,“仍然在爱与被爱中”,有关于婚变的事,。
那时的她,也许正在经历一生中最艰难的时刻,以前她还可以借工作,借演出帮助自己离开情绪的黑洞,但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大家都处在静默的状态,又加上分居婚变,二十年的感情破裂,以及身体上的疼痛,大部分时间,她都呆在家里,弹琴,也喜欢拍拍抖音。
白玫瑰,承受着太阳的祝福,夏日使她的血管充满着光。当然这首诗最重要的是后半截——“黑暗的死神,你能封闭掉这富丽的矿藏,但她的思想却是星团……”
抑郁症患者需要“emotional support animal”,也就是需要一个动物参与到患者的日常生活以平稳或消除负面情绪。离开了狗狗,于是李玟养了一只叫Machi的兔子。
2021年,她想要重返工作,开始练舞,放出训练时的视频,和往常一样,我们没有发现她的腿部有任何异样。这一年是李玟最后的事业高光,现在我们知道,为了这束高光,她花掉了所有的力气。
在这个节目里,李玟不仅毫无保留地贡献了N个精彩的舞台,还充分发挥自己社牛的体质,释放自己的善意,让节目尽量活络起来。她和现场的每一个人都要聊几句,连社恐如毛不易都未曾幸免,搞得最后何炅要喊话“请coco停止社交”。
现在回看这些场面,更多的是心疼,当一个人掩藏着痛苦,还要以最灿烂的笑容示人时,我们很难想象她的心有多痛,她需要付出多少能量。
整个2022年,李玟是非常忙碌的,她在《声生不息》后有一波热度,因此这一年里她参加了无数的晚会,录制了很多综艺,7月,因为在百花奖闭幕式的演唱中破音,被网爆:
2022年的跨年那天,她发了一条动态,说2022是“艰难的一年”“爱和信念是我最喜欢的两个词”“2022我终于找到真实的自己”。看起来是病痛与快乐同时并存的状态。
也许,正是因为忙碌到极限的2022年,李玟终于在身体上迎来了暴击,就是腿部旧伤复发。这导致她必须重新面对童年噩梦,以及一场艰苦的手术,也就是这两天在社交媒体上广为流传的李玟的自白。
从那时起,李玟就一直在家休养。今年五月份,她的最后一个动态定格在新歌发布,《战歌》,是她本人最真实的写照,“伤痛过,血泪模糊过”“你就是战士”。
李玟的抑郁症,一直被她隐藏得很好,而目力所及,她似乎并没有遇到过人生很大的挫折,事业一直很顺,在华人女歌手里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家中不缺亲情,有妈妈和两个姐姐相互照顾,身边有信任的同事及朋友(除了婚姻问题,我们稍后说)。
我们不是临床医生,对于“抑郁症”更多的是有限的科普认知,而并非专业理论和临床观察。那么,在这些有限的认知里,我们知道:
它是一种生理性的疾病,它的本质是“疾病”而并非“情绪”,而它的诱发因素则并不确定,有先天遗传,也有后天的痛苦经历,或是很难去厘清原因的神经性、器质性病变。
它的确诊也并不那么清晰果断,很多患者以及周围的亲属可能会混淆抑郁症与“心情低落”的异同,从而延误医治等等……
可以肯定的是,人生的重大挫折、身体的长期病痛,会一定程度上增加抑郁症的发病率;而长期的疼痛正是诱发李玟罹患抑郁症的原因之一。正如她的自白中说“这是我最大的恐惧”“我很害怕疼”“我忍受疼痛已经很多年了”。
不仅有腿伤,李玟还有其他健康状况,比如失声问题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在2005年上《康熙来了》,她就透露自己嗓子出问题长达一年半,试过很多办法都无济于事。
李玟的健康状况一直都有隐患,而她的演艺生涯又需要极高的体力去支撑,歌手需要极强的情绪感染力,而演出时的高峰体验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相对来说,艺人需要极强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维持演出与普通生活之间的落差。
单纯的抑郁症患者是绝对的活力丧失,其能量是不足以撑得起其个人成功的娱乐事业。娱乐圈人士生前的行为特征,更指向另一支貌似抑郁,却是另一种精神疾病的躁郁症(双向情感障碍),这种精神疾病具备比平时生活夸张的行为(高能量,冒险)和兴奋的情感(亢奋manic),正与舞台屏幕的人生相吻合。两种病治疗方法和药物很不一样的。因为躁郁者多选择在抑郁而非狂躁躁郁周期看医生,所以初诊误诊率高达70%。躁郁症患者的试图率,高达30-50%,是单极抑郁症的两倍。
那么除去身体上的疼痛以及心理病症这些直观的原因,她永远保持微笑,永远情绪高昂,永远正能量出现在人前的完美主义可能也是导致她抑郁症之后崩溃原因。
李玟活在这世上的48年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妈妈以及两个姐姐一起度过的,她们之间的关系异常紧密,形同一体。
在李玟背后,是一个要强、严格并且强势的妈妈。小S曾说,娱乐圈有四大星妈,分别是顺子妈妈、范晓萱妈妈、王力宏妈妈以及李玟妈妈。
也就是说性格强硬、善处理关系,善对外打交道、善于管理子女,对子女的演艺事业插手较多,甚至全盘掌握TA的人生。这样的强势才能在娱乐圈的男人江湖里混出点名堂,称得上“星妈”。小S说自己的妈尚且算不上,因为她和她一样都太怂。
李玟的妈妈,是一个经历更为坎坷的女子,她是湖北武汉人,按年龄推算 (姐姐在音频里说妈妈今年86岁了) ,她1937年出生,按十八岁读大学,应该是五十年上的北京大学,要知道,在上世纪五十年代能考上北京大学的女生,并且是非常厉害的医学系,而且是美女,这样的人可谓万中无一,人中龙凤。
在那里,她认识了李玟的父亲 (据说是印尼华侨生) ,二人一起学医,志同道合,很快恋爱、结婚。在李玟出生之前,妈妈已经生下两个女儿。
母亲是才女加美女,可惜命运多舛,父亲在某一年感染风寒肺炎而死,那时母亲肚中已经怀了李玟。对于一个年轻的新手妈妈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所以李玟的母亲在此后经历了异常严苛的人生,她没有再婚,拖着三个女儿一路南下,由深圳去香港,再由香港到美国,这一路上,苦楚可想而知。
父亲去世那一年谈球吧,最疼爱母亲的姨姥姥也过世了。 「同一年,她最深爱的两个人都死了,我真的不懂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坚强地熬下去。」 母亲抱着尚在襁褓中的李玟,拉着两个姐姐,从深圳过关到香港。后来听二姐说,抵港第一天她们是睡在街上的。然后妈妈独自打工,从零开始,最难的时候钱也被骗走,「她那时候的希望就是要给我们三姐妹一个屋顶,可以给我们睡觉,给我们东西吃。」 ——吕彦妮《李玟 事关如何活得越来越像你爱的自己》
所以幼小的李玟,是出生在一种紧绷的环境里的,这种紧绷很大程度上源自于现实,源自于环境。北大毕业的妈妈,心气原本很高,但作为一个单亲妈妈,她要在陌生之地靠打零工生存,还要养大三个女儿,实属不易,李玟说小时候最大的恐惧是被遗弃。
而她两岁时经历的那场恐怖的手术,更加深了这种恐惧。二百多个孩子被关在医院里,没有亲人在身边,身体的疼痛和心灵的折磨,可想而知那是一种多么大的冲击。
李玟的妈妈对三个女儿要求非常严格,在妈妈的教育下,大姐已是学霸,二姐擅长艺术,而李玟也非常优秀,“她总是确保你拿第一名”。
她说自己的童年是一个“shy and quiet,never spoke a word”小女孩,和后来火辣四射、社交强悍的天后形象截然不同,也许那是她的本我。
不可否认,高压管束下的自律和优秀,以及很小就学会的独自吞咽痛苦的能力,在李玟今后的事业上有了很大帮助。
她一直以勤勉敬业著称,任谁也搓不烂、打不垮。杜德伟说她是“唯一一个在排练时也百分百全力付出的艺人”。李玟自述,“我的字典里没有累这个字”,录节目13、4个小时,香蕉和巧克力就能顶一天。
王伟忠也说,李玟总是把OK挂在嘴边,只有熟悉她的人会知道,讲OK时有略微的语气差别,能感受到她是不是真的累了。
李玟的好强有一部分是遗传了妈妈,她明明腿有问题,却一直都在从事和运动有关的事情,在高中大学时打排球,出道之后又爱跳舞,一辈子和腿伤较劲。
李玟的妈妈,虽然是高材生,以及在美国生活过,可她骨子里或许是一个传统的华人女性,一个典型的例子是她鼓励女儿们在很年轻时就回香港参加选美。也许在她心目中,选美、成为明星、嫁个好人家仍旧是女孩最便捷的路,最好的归宿,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李玟的婚恋观。
在出道之后的很长时间里,妈妈为她打理一切,照顾她的生活,因此在李玟的各种表达里,对妈妈充满依恋和感恩,“you are my world,my everything”。
而两个姐姐也和她非常亲密,大姐有了婚姻,二姐目测未婚,紧密伴随在李玟身边,是李玟“最好的朋友,心灵顾问,瑜伽老师……”一家四个女性每年都会定期去旅行。
亲人的陪伴是好事,但有一个问题是,妈妈和姐姐都有不同程度的情绪问题,李玟说妈妈“比较情绪化”,姐姐也承认自己“比较情绪化”,并把原因归结为双鱼座。
而李玟则一直是情绪稳定的人。就可想而知,在她整个成长过程里,自己的苦从来不说,而家人的情绪则要全盘接受,然后开导、安抚对方。
从另一方面来说,在这个由女性构成的家族里,李玟是最有钱最有名的那个,她在一定程度上扮演了输血的角色,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
李玟最大的愿望就是报答妈妈的养育恩情,她曾说当她给妈妈买下她梦想中的屋子的时候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而现时李玟与妈妈和二姐居住的山顶白加道摘星阁是香港赫赫有名的老牌豪宅,背山面海,风景无敌。
▲山顶白加道摘星阁的景观,背山面海,风景无敌。但价格也相当辣手,基本无人放盘,月租在三十万港币左右。
▲山顶白加道是标准的老钱聚居地,无论是独立屋还是高级公寓,价格都以千万和亿作为交易单位, 整个白加道业主们非富即贵,自家阳台就能坐拥270度维港海景,谁能不动心呢,大刘在这里也有好几套物业。
想让家人过上好日子,是李玟的人生目标,她也做到了,一家人都因为她过上了优裕生活,尤其二姐(就是发布讣告的那个)与她关系密切,工作生活日夜相随,二姐和李玟长得很像,声音条件也不错,自始至终都有明星梦。
后来二姐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娱乐圈里混着,兼职做做瑜伽教练,但是主要的兴趣还是勇闯娱乐圈。最近她参加了香港的一档选秀《中年好声音》,虽然名次不佳,但是李玟还是为她宣传了一波。
李玟曾经说过,她一生下来就是一个努力想让人笑的孩子,物质上支持,精神上更充当承受者,甘愿接受家人的情绪化,甘愿为她们付出和牺牲,并尽最大的努力成为她们眼中优秀的人,达到家人的满意。
这就是李玟,一个从小被培养要坚强要隐忍要努力要做优等生的女孩,她有着典型的完美型人格,这种人格的养成核心,归根溯源还是幼时害怕被遗弃的恐惧感。
后来,这种“完美”演变成一种无处不在的善意,她无时不刻想以最完美的面目出现,这种执着让她变得好像活在一种不真实的人设里,以至于她刚出道时被小S开玩笑吐槽过是不是太假了?Nice得太过分了吧?
她对所有人都极好,母亲,姐姐,同事,朋友,粉丝,节目组,广告商……甚至后来的老公和继女,她百分之百付出,直到遍体鳞伤。
李玟在结婚之前,有过几段绯闻,比如王力宏、周杰伦、连胜文、安志杰、张瑞哲等,但现在回看似乎真实性都不太高,更像是出于商业原因的炒作。
其中和张瑞哲的恋情是她唯一承认的,但后来也传出过张惠妹的妹妹张惠春插足二人恋情,后来李玟辟谣了。
▲张瑞哲以前做过歌手也拍过电影、电视剧,后来签进成龙的公司,拍了不少香港电影,曾和李玟、张惠春谈过恋爱,还发生过三角恋情的传闻。
▲张瑞哲后来不做艺人,开始从商,目前是何烈国际股份有限公司的CEO,和李玟分手后,与家具大王的千金刘容榕有三年的婚姻,育有一子。
她在2005年被拍到和现在的老公约会,这个外国老公,外界有一个统一的称呼叫“加拿大富商”。其实他老公的经历也是挺厉害的。
Bruce Rockowitz,加拿大人,美国长大,父母均是中产 (一位数学家和一位计算机专家)。 他考入佛蒙特大学,但到了大二,他父母随军工作。Bruce决定旅行并参加一年的职业网球比赛,于1979年5月抵达香港。
Bruce头脑灵活,智商很高,他很快就在香港最高档的乡村俱乐部找到了一份工作,并且遇到了加拿大商人艾伦·泽曼(Allan Zeman),对方刚刚创办了一家采购公司(Colby International Group),1981年,Bruce欣然加入成为合伙人。
Bruce在1986年至2000年担任这家公司的CEO,直到2001年被香港富豪冯国经的利丰集团以22亿美元收购,于是Bruce在2011年至2014年担任“利丰集团”的CEO。
▲执行董事Bruce Rockowitz(左)、主席冯国经(中)及董事总经理冯国伦出席2011年5月18日在香港举行的利丰有限公司2011年股东周年大会。
从这个履历上看,Bruce这个人是蛮有手腕的。利丰集团是香港最大的供应链公司之一,它是冯家的,而Bruce则是利丰集团第一个不姓冯的CEO,并且在接下来的几年里确实让利丰集团营收上涨,冯家对他很信任,可见他深谙如何与家族财阀打交道以及拥有较强的商业头脑。
Bruce和李玟结婚的时候,正值事业巅峰,那时他已经积累了相当多的财富,外界估算有2亿美元。他从利丰集团拆分出来,成为利标品牌集团的副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
也就是在结婚的前后脚,他积极运作大卫·贝克汉姆等品牌,常常上财经版,上电视,是财经界的明星人物。
一个商业领袖和一个华人巨星的结合,在外界看来,无疑是匹配的,李玟作为一个ABC歌手,找个老外富豪也许是最好的归宿(除了年龄大一点);而娶了李玟,对男方的事业更有助益。
这样的结合,自然要高调,因此2015年李玟和Bruce举办了声势浩大的婚礼,巨星云集,花费庞大,被媒体形容为“上流社会流水席”。
约8时左右,李玟和Bruce坐住银色劳斯莱斯进场,李玟穿上镶上一千颗水晶的白色晚装裙,李玟为了支持香港设计师,派对上改穿4套分别由NoelChu及DorianHo设计的闪亮晚装。
不过这场婚礼现在看看也是李玟完美人格领导下的一场大“show”,李玟发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请来巨星,明明是自己的婚礼,还得穿着巨高的高跟鞋卖力表演,让老公和两个女儿嗨唱,博他们一笑,让他们开心。
婚后,李玟对老公那叫一个全心全意,想尽办法让他开心成了她的日常生活核心,“每天都要给他惊喜”成了她的心愿,什么情人节送花:
正如二姐所说,李玟是十足十的“好老婆,好后母”,然而这桩婚姻有一个隐忧,据媒体透露,Bruce追求李玟的时候还在婚内,是后来离婚之后才和李玟公开交往,所以两个女儿估计对这个继母是介意的。
后来Bruce被爆出轨嫩妹,李玟黯然搬离爱巢,媒体报道后两个女儿偏向老爸。现在李玟去世,其中一个女儿的社交账号已经删得差不多,但还是有网友骂到了她们头上。
▲目前姐姐在创业阶段,研发了一款APP叫“Step”,是一个可以定位和寻找旅行路线、美食的APP,有点类似于小号携程吧。
另一个隐忧则是据说双方都没有签订婚前协议,李玟的好友曾对记者透露过“Bruce省下不少赡养费”,形容李玟“傻女,捐了都好过这样”。
但相比起财产上的计较与损失,想必李玟受伤最重的还是在情感和亲密关系上的被背叛感,也许这种感觉又再一次激发了灵魂深处被遗弃的恐惧,使得她病症加重,对自我丧失信心,加速了她与这个世界的告别。
讲李玟的故事,并不能客观地去理解她所经历的痛苦和所做出的选择,尽管抑郁症的发病原因多种多样,但身为局外人,我们尽管再怎么努力似乎也不能感同身受,更无法去归因、去分析。
李玟这一生灿烂却短暂的一生告诉我们,每一个人都有无法与人共享的秘密和痛苦,有些人会发泄出来,有些人却从不宣之于口。
李玟就是这样一个善良而强大的人,她不忍家人担心,不忍歌迷忧虑,不愿放弃热爱,她用尽心力去隐藏巨大痛苦,直到生命最后一刻才将这个秘密昭告天下,那便是她已经不剩一丝气力的时候。
这样想想,李玟的选择似乎是她在用生命诠释了什么叫“做自己”,从2021年开始,她的各种采访里均不断提到“寻找自己”“做真实的自己”等字眼,这个听起来很宽泛,所有人都在说要做真实的自己,而我想李玟是有在认认真真地去思考这个问题。
在无私了很多年之后,这一次,她选择了自私了一次,奔向自己向往的天堂,不再忍受病痛的折磨,留下尘世间的家人和粉丝们徒然心伤。
李玟是一个太要强太有奉献精神的优秀女性,事业上她尽了全力,可以说她是用生命在歌唱舞蹈,她留给世界的没有一丝丝悲伤,全是灿烂和笑容,全是无与伦比的表演。
作为明星的她,在千禧年的出现,让人们看到了崭新一代偶像,不再是楚楚可怜的和等人拯救的,而是主动的、热情的、自信的、强大的,这种感染力塑造了一代女性尊重自我的精神。
她用三十年的光阴诠释着什么叫做职业素养和敬业精神,她用生命的最后三年向我们展示了和病魔作斗争时的坚强。
我们之所以那样震惊,那样怀念,是因为她走红的年岁刚好在世纪初,那时世界正处在最好的时候,处在向上繁荣的时刻,每一个人都对未来充满希望,李玟应时而生,快乐,阳光,充满金色魅力的她与那样的一时代相映成辉,构成了我们记忆的一部分。
作为一个明星,她优秀,作为一个人,她优异,唯一委屈的人可能就是她自己,作为一个艺人,她曾说她最害怕的是人们忘记她。